周立群:要引导民营企业进入“一带一路”(下)

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有很多重要论述,这里面要摒弃冷战思维,摒弃联合博弈,那种狭隘的思维,实现互利共盈。在历次“一带一路”重要讲话和今年七一讲话有一个很重要的思维,这个思维和以前冷战思维是迥然不同的,这是一个新的思维理念。在这里,我们在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在“一带一路”合作中,实现的目标并不是你赢我输,我赢你输。而是最终大家共同受益,实现共赢。

实现这个目标,我觉得有四个问题需要认真研究。

第一,关于换位思考和把握对方需求。仅仅从经济学的角度说,我们要考虑投资的区域,投资的收益和回报,这里纯粹的经济分析远远不够。换位思考就是与合作方的这些国家,他们在合作中间真正需求是什么?而且要换位思考,要把握他们合作需求,既包括短期的需求,也包括长期的需求。在“一带一路”的沿线国家中,尤其一大批发展中国家,他们独立和建国的时间较短,以前诸多都是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等殖民地,或者是附属国。这些国家在文化领域以及历史渊源上存在着这样一些关系,同时也包括这样一些阴影。因此在把握这个问题的时候得换位思考和把握对方需求的时候也要考虑这方面历史、文化方面的背景。

第二,在合作过程中要寻求最大公约数,要为合作方留更多的利益空间。我们在“一带一路”实施建设中遇到了很多在媒体上的噪音以及利益冲突方面所出现的问题,我们给人家留的利益空间远远不够,要给他们更多的预期。因此合作最大公约数和合作方的利益空间应该纳入“一带一路”利益空间。

第三,我们和对方某一个合作国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和合作协议,在“一带一路”探索形式中为第三方合作,有利益合作者,就是第三方。我们在合作过程中,并不排斥第三方,而不是通过利益的合作把第三方挤出去,包括市场竞争对手,我们要寻求第三方合作,乃至多方合作新形势。在国外承担很多工程项目的时候,我们的国际性联合共同推进。

第四,共同探索产能合作的规划和机制。今天的“一带一路”是中国首先倡导的,得到众多国家的呼应。与此同时,我们在国内表述的时候这是我们一个战略,同时我们也是一个规划。如何使这个战略、或者形成共识,成为合作方多方的规划,以及实施这个规划愿景一个机制,这是我们探索一个重要问题。而不破解这个问题,“一带一路”的推进不能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景和行动计划。

第三个问题,如何遵循市场规律和国际通行规则?在“一带一路”愿景和行动计划实施中,我们一个重要原则是按照国际市场的规律和国际规则来办。这也是我们合作一个重要基础,这就引起了更多理论思考,这里有五个问题需要有重新探索。

近十年来,我们从加入WTO开始,全面融入了全球化。我们融入了全球化以后,也包括WTO规则,我们如何评估中国遵循规则的利弊得失,我们融入全球化程度已经遵循了国际市场的规则和规律,还是有差异。这个问题我们回避不了。如果这个问题肯定的话,中国如何参与这些国际规则,特别是新规则的制定。进而带来了第三个问题,我们如果遵循这些规则,正在参与很多新规则的制定,目前我们正在更高层次上和更高水平上开放上,尤其自贸区的试验,我们的方向是什么?是更贴近和更遵循国际规则、国际市场规律呢?还是要走有别于这个规律和规则。与此同时,这个命题进一步提升涉及到中国今天已经融入全球化,在全球化过程当中被国际社会认为重要角色,并且日益扮演引领作用。在西方很多经济体实行了很多贸易保护的同时,中国正在大踏步的推进贸易和资金的融通。今天我们要引领全球化,我们要靠什么来支撑?

这是一个涉及到经济学研究不能回避一个理论创新的重要命题,也就是遵循国际市场规律和国际通行规则,中国的改革方向到底往哪儿走?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在探索世界经济的问题时候,我们学的第一个理论是帝国主义论,通过这个理论了解世界。这些年随着中国大国的崛起,理论界也在探索“大国崛起论”,经济学的发展有了新结构经济学,也提出了全球治理理论等等。今天我们融入全球化,而且要搞命运共同体,它的理论基础是什么?这也是我们经济学理论创新一个重要取向,而这个取向具有重要的现实性,涉及到中国改革方向和融入全球化的改革方向。进而把这个命题进一步提升,这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同国际规则、国际市场的规律是什么关系。以上就是我就“一带一路”这个愿景和行动中所遇到的一些难点和突破问题,一些初步的思考,而这些问题实际上分布在我们“一带一路”实施过程中实践的前沿,进而也是理论的前沿,我们共同来破解这个问题,谢谢大家。